Three.js 进阶之旅：Shader着色器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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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内容主要介绍 Three.js 中的着色器知识，通过讲解什么是着色器、着色器的分类、GLSL 语言的核心语法要点、Three.js 中的两种着色器材质的 RawShaderMaterial 和 ShaderMaterial 的区别和用法等基本知识，深入理解着色器，并使用它创建出有趣的三维图形。

本文篇幅较长，涉及到的知识点也比较广，内容可能相对枯燥，有些地方需要耐心思考。我相信通过纵览全文，掌握全文的核心要点，一定会获益匪浅，着色器入门者建议收藏起来定期复习🤣。

效果

随着本文内容一步步深入，最终将使用着色器构建一个如下所示的波动旗帜 🚩 效果，通过滑动调整页面右上方的 dat.GUI 控制器，可以调整 x轴 和 y轴 上的波动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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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Shader着色器简介

着色器是 WebGL 的重要组件之一，它是一种使用 GLSL 语言编写的运行在 GPU 上的程序。顾名思义，着色器用于定位几何体的每个顶点，并为几何体的每个可见像素进行着色 🎨。着色器是屏幕上呈现画面之前的最后一步，用它可以实现对先前渲染结果进行修改，如颜色、位置等，也可以对先前渲染的结果做后处理，实现高级的渲染效果。

例如，对于相同场景、相同光照、相同模型等条件下，对这个模型分别使用不同的着色器，就会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渲染效果：使用 plastic shader 的模型渲染出塑料质感，而使用了 toon shader 的模型则看起来是二维卡通效果。

为什么要使用着色器

虽然 Three.js 已经内置了非常多的材质，但是在实际开发中很难满足我们的需求，比如在数字孪生系统的开发中，我们经常需要添加一些炫酷的飞线效果、雷达效果等 ✨，它们是无法直接使用 Three.js 来生成，此时就需要我们创建自己的着色器。而且出于性能的考虑，我们也可以使用自己的着色器材质代替像 MeshStandardMaterial 这样的材质非常精细涉及大量代码和计算的材质，以便于提升页面性能。

着色器的类型

顶点着色器Vertex Shader

Vertex Shader 用于定位几何体的顶点，它的工作原理是发送顶点位置、网格变换（position、旋rotation和 scale 等）、摄像机信息（position、rotation、fov 等）。GPU 将按照 Vertex Shader 中的指令处理这些信息，然后将顶点投影到 2D 空间中渲染成 Canvas。

当使用 Vertex Shader 时，它的代码将作用于几何体的每个顶点。在每个顶点之间，有些数据会发生变化，这类数据称为 attribute；有些数据在顶点之间永远不会变化，称这种数据为 uniform。Vertex Shader 会首先触发，当顶点被放置，GPU 知道几何体的哪些像素可见，然后执行 Fragment Shader。

• attribute：使用顶点数组封装每个顶点的数据，一般用于每个顶点都各不相同的变量，如顶点的位置。
• uniform：顶点着色器使用的常量数据，不能被修改，一般用于对同一组顶点组成的单个 3D 物体中所有顶点都相同的变量，如当前光源的位置。

片元着色器Fragment Shader

Fragment Shader 在 Vertex Shader 之后执行，它的作用是为几何体的每个可见像素进行着色。我们可以通过uniforms 将数据发送给它，也可以将 Vertex Shader 中的数据发送给它，我们将这种从 Vertex Shader 发送到 Fragment Shader 的数据称为 varying。

Fragment Shader 中最直接的指令就是可以使用相同的颜色为所有像素进行着色。如果只设置了颜色属性，就相当于得到了与 MeshBasicMaterial 等价的材质。如果我们将光照的位置发送给 Fragment Shader，然后根据像素收到光照影响的多少来给像素上色，此时就能得到与 MeshPhongMaterial 效果等价的材质。

• varying: 从顶点着色器发送到片元着色器中的插值计算数据

📌 以下内容示例流程翻译、并整理于《three.js journey》 shader 相关课程，如果对英文原版感兴趣可前往查看。

原始着色器材质RawShaderMaterial

在 Three.js 中可以渲染着色器的材质有两种：RawShaderMaterial 和 ShaderMaterial，它们之间的区别是 ShaderMaterial 会自动将一些初始化着色器的参数添加到代码中（内置 attributes 和 uniforms），而 RawShaderMaterial 则什么都不会添加。

我们先来看看如何使用 RawShaderMaterial 材质，首先我们创建一个平面，然后和创建其他材质一样，通过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初始化原始着色器材质，并给它添加两个参数 vertexShader 和 fragmentShader 代表材质的顶点着色器和片元着色器。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
  fragmentShader: ''
})

然后开始编写材质的顶点着色器和片元着色器，分别添加如下的代码。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
    uniform mat4 projectionMatrix;
    uniform mat4 viewMatrix;
    uniform mat4 modelMatrix;

    attribute vec3 position;

    void main() {
      gl_Position = projectionMatrix * viewMatrix * modelMatrix * vec4(position, 1.0);
    }
  `,
  fragmentShader: `
    precision mediump float;

    void main(){
      gl_FragColor = vec4(1.0, 0.0, 0.0, 1.0);
    }
  `
});

此时可以得到一个红色的平面，说明我们编写的第一个着色器运行成功了 🎉。

分离两种着色器

在实际开发中，着色器比较复杂，代码量比较多，如果直接放在材质中的话会增加代码阅读困难量。我们可以将着色器代码单独拆分出来，分别存放在 vertex.glsl 和 fragment.glsl 文件中，然后在代码中像下面这样引入即可。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安装代码编辑器的 GLSL 高亮语法插件，提高编程效率。

import testVertexShader from './shaders/test/vertex.glsl';
import testFragmentShader from './shaders/test/fragment.glsl';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testVertexShader,
  fragmentShader: testFragmentShader
});

此时查看页面，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属性

材质的一些通用属性在 RawShaderMaterial 同样是适用的，比如 wireframe、side、transparent、flatShading 等都可以生效，对上面材质开启 wireframe 属性，可以得到如下图所示的平面的网格模型。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testVertexShader,
  fragmentShader: testFragmentShader,
  wireframe: true
});

📌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像map、alphaMap、opacity、color等属性在着色器材质中会失效，我们需要在着色器代码中自己实现。

GLSL 语言

在 Three.js 中，需要使用 GLSL 语言来编写着色器，全称是 OpenGL Shading Language，意为 OpenGL 中的着色语言。它的语法类似于 C语言，在开始编写着色器之前，我们先了解一些它的基本语法。

• 日志：由于着色器语言是针对每个顶点和每个片元执行的，日志记录是没有意义的，因此编写 GLSL 时没有控制台。
• 缩进：代码缩进格式没有严格要求，只要易读美观就行。
• 分号：和 C语言 一样，编写 GLSL 语言时，任何指令的结尾都必须添加分号，丢失分号就会导致代码无法运行。
• 类型：和 C语言 一样， GLSL 是一种强类型语言，不同类型的变量不能混用，否则会报错。

变量

在 GLSL 中有很多变量类型，编写着色器时，我们需要根据需要选择合适类型的变量。

整型

用以定义整数。

int foo = 123;
int bar = - 1;

浮点类型

浮点数就是小数，可以是正数也可以是负数，必须提供小数点 .。

float foo = - 0.123;
float bar = 1.0;

布尔类型

用于表示值得真假。

bool foo = true;
bool bar = false;

二维向量vec2

如果我们需要存储具有 x 和 y 属性这样具有2个坐标的值时，可以使用 vec2。需要注意的是，直接使用 vec2 foo = vec2() 这样未添加参数的空值会报错，应该像下面这样提供完整的参数：

vec2 foo = vec2(1.0, 2.0);

创建 vec2 后修改属性值：

vec2 foo = vec2(0.0);
foo.x = 1.0;
foo.y = 2.0;

进行浮点数与 vec2 相乘等操作运算时，结果将同时作用于 x 和 y：

vec2 foo = vec2(1.0, 2.0);
foo *= 2.0;

三维向量vec3

与 vec2 类似，vec3 用于表示具有 x、y、z 三个坐标的值，可以用它非常方便的表示三维空间坐标。

vec3 foo = vec3(0.0);
vec3 bar = vec3(1.0, 2.0, 3.0);
bar.z = 4.0;

RGB 颜色也同样适合使用 vec3 表示：

vec3 color = vec3(0.0);
color.r = 0.5;
color.b = 1.0;

可以使用 vec2 来创建 vec3：

vec2 foo = vec2(1.0, 2.0);
vec3 bar = vec3(foo, 3.0);

也可以使用 vec3 来创建 vec2，其中 bar 的值为 1.0, 2.0，baz 的 值为 2.0, 1.0：

vec3 foo = vec3(1.0, 2.0, 3.0);
vec2 bar = foo.xy;
vec2 baz = foo.yx;

四维向量vec4

与前面几个类似，vec4 用于表示四维向量，四个值命名为 x, y, z, w 或 r, g, b, a，向量之间同样能进行相互转换：

vec4 foo = vec4(1.0, 2.0, 3.0, 4.0);
vec4 bar = vec4(foo.zw, vec2(5.0, 6.0));

除上述之外，还有一些其它类型的变量，如 mat2、mat3、mat4、sampler2D 等将在后续学习中介绍。

• 在着色器内，一般命名以 gl_ 开头的变量是着色器的内置变量。
• webgl_ 和 _webgl 是着色器保留字，自定义变量不能以 webgl_ 或 _webgl 开头。
• 变量声明一般包含 <存储限定符> <数据类型> <变量名称>，以 attribute vec4 a_Position 为例，attribute 表示存储限定符，vec 是数据类型，a_Position 为变量名。

函数

在 GLSL 中定义函数，必须以返回值的类型开头，如果没有返回值，则可以使用 void。定义函数的参数时，也必须提供参数类型。

// 有返回值
float loremIpsum() {
  float a = 1.0;
  float b = 2.0;
  return a + b;
}
// 无返回值
void justDoingStuff() {
  float a = 1.0;
  float b = 2.0;
}
// 定义参数类型
float add(float a, float b) {
  return a + b;
}

内置函数

GLSL 内置了很多使用的函数，下面列举了一些比较常用的：

• 运算函数
  • abs(x)：取 x 的绝对值
  • radians(x)：角度转弧度
  • degrees(x)：弧度转角度
  • sin(x)：正弦函数，传入值为弧度。还有 cos 余弦函数、tan 正切函数、asin 反正弦、acos反余弦、atan 反正切等
  • pow(x,y)：x^y
  • exp(x)：e^x
  • exp2(x)：2^x
  • log(x)：logex
  • log2(x)：log2x
  • sqrt(x)：x√
  • inversesqr(x)：1x√
  • sign(x)：x>0 返回 1.0，x<0 返回 -1.0，否则返回 0.0
  • ceil(x)：返回大于或者等于 x 的整数
  • floor(x)：返回小于或者等于 x 的整数
  • fract(x)：返回 x-floor(x) 的值
  • mod(x,y)：取模求余数
  • min(x,y)：获取 x、y 中小的那个
  • max(x,y)：获取 x、y 中大的那个
  • mix(x,y,a)：返回 x∗(1−a)+y∗a
  • step(x,a)：x<a返回 0.0，否则返回 1.0。
  • smoothstep(x,y,a)：a<x 返回 0.0，a>y 返回 1.0，否则返回 0.0-1.0 之间平滑的 Hermite 插值。
  • dFdx(p)：p 在 x 方向上的偏导数
  • dFdy(p)：p 在 y 方向上的偏导数
  • fwidth(p)：p 在 x 和 y 方向上的偏导数的绝对值之和
• 几何函数
  • length(x)：计算向量 x 的长度
  • distance(x, y)：返回向量 xy 之间的距离
  • dot(x,y)：返回向量 xy 的点积
  • cross(x,y)：返回向量 xy 的差积
  • normalize(x)：返回与 x 向量方向相同，长度为 1 的向量
• 矩阵函数
  • matrixCompMult(x,y)：将矩阵相乘
  • lessThan(x,y)：返回向量 xy 的各个分量执行 x<y 的结果
  • lessThanEqual(x,y)：返回向量 xy 的各个分量执行 x<=y 的结果，类似的有类似的有 greaterThanEqual
  • any(bvec x)：x 有一个元素为 true，则为 true
  • all(bvec x)：x 所有元素为 true，则返回 true，否则返回 false
  • not(bvec x)：x 所有分量执行逻辑非运算

🔗 如果想了解更多GLSL的内置函数，可以到这个网站查询：Kronos Group OpenGL reference pages

理解顶点着色器Vertex Shader

接下来讲解着色器里代码的具体内容。

顶点着色器的作用是将几何体的每个顶点放置在 2D 渲染空间上，即顶点着色器将 3D 顶点坐标转换为 2D canvas 坐标。

main函数

它将被自动调用，并且不会返回任何内容。

void main() {}

gl_Position

gl_Position 是一个内置变量，我们只需要给它重新赋值就能使用，它将会包含屏幕上的顶点的位置。下面 main 函数中就是用于给它设置合适的值。执行这段指令后，将得到一个 vec4，意味着我们可以直接在 gl_Position 变量上使用其x、y、z 和 w 属性。

void main() {
  gl_Position = projectionMatrix * viewMatrix * modelMatrix * vec4(position, 1.0);
  gl_Position.x += 0.5;
  gl_Position.y += 0.5;
}

平面向右上角发生了位移，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并没有像在 Three.js 中一样将平面在三维空间中进行了移动，我们只是在二维空间中移动了平面的投影。就像你在桌子上画了一幅具有透视效果的画，然后把它向桌子右上角移动，但是你的画中的透视效果并没有发生变化。

gl_Position 的作用是在 2D 空间上定位 📍 顶点，既然是 2D 空间，为什么需要使用一个四维向量表示呢？实际上是这些坐标并不是精确的在 2D 空间，而是位于被称为 Clip Space 需要四个维度的裁切空间。裁切空间是指在 -1 到 +1 范围内所有 x、y、z 3个方向上的空间，第四个值 w 用于表示透视。就像把所有东西都放在 3D 盒子中一样，任何超出范围的内容都将被裁切。gl_Position 这些内容的这些内容都是自动完成的，我们只需明白其大概原理即可。

位置属性Position attributes

相同的代码将应用于几何体的每一个顶点，属性变量 attribute 是在顶点之间唯一会发生改变的变量。相同的顶点着色器 Vertex Shader 将应用于每一个顶点，position 属性将包含具体顶点的 x, y, z 坐标值。我们可以使用如下代码获取顶点位置：

attribute vec3 position;

因为 gl_Position 是 vec4 类型，可以使用以下方法将 vec3 转化成 vec4：

gl_Position = /* ... */ vec4(position, 1.0);

矩阵限定变量Matrices uniforms

每个矩阵将转换 position，直到我们获得最终的裁切空间坐标。下面是 3 个矩阵，因为在几何体所有顶点中它们的值都是相同的，我们可以通过 uniform 来获取它们。

uniform mat4 projectionMatrix;
uniform mat4 viewMatrix;
uniform mat4 modelMatrix;

下面将对每个矩阵做出一些变换：

• modelMatrix：将进行网格相关的变换，如缩放、旋转、移动等操作变换都将作用于 position。
• viewMatrix：将进行相机相关的变换，如我们向左移动相机，顶点应该在右边、如果我们朝着网格方向移动相机，顶点会变大等。
• projectionMatrix：会将我们的坐标转化为裁切空间坐标。

为了使用矩阵，我们需要将其相乘，如果想让一个 mat4 作为变量，则该变量类型必须是 vec4。我们也可以将多个矩阵相乘：

gl_Position = projectionMatrix * viewMatrix * modelMatrix * vec4(position, 1.0);

实际上还可以使用更短的写法来让 viewMatrix 和 modelMatrix 组合成一个 projectionMatrix，虽然代码少了，但我们可控制的步骤也少了。

uniform mat4 projectionMatrix;
uniform mat4 modelViewMatrix;
attribute vec3 position;

void main(){
  gl_Position = projectionMatrix * modelViewMatrix * vec4(position, 1.0);
}

实际中我们会选择更长的写法，以便于更好地理解及对 position 进行更多的控制。

uniform mat4 projectionMatrix;
uniform mat4 viewMatrix;
uniform mat4 modelMatrix;
attribute vec3 position;

void main(){
  vec4 modelPosition = modelMatrix * vec4(position, 1.0);
  vec4 viewPosition = viewMatrix * modelPosition;
  vec4 projectedPosition = projectionMatrix * viewPosition;~~~~
  gl_Position = projectedPosition;
}

上面两种写法都是等价的，使用下面这种时，我们可以更方便地进行控制，比如可以通过调整 modelPosition 的值来对整个模型进行移动，通过以下代码，就能向上移动模型：

void main() {
  vec4 modelPosition = modelMatrix * vec4(position, 1.0);
  modelPosition.y += 1.0;
  // ...
}

我们还可以做一些更有趣的操作，比如将平面变换为波浪形状：

void main() {
  vec4 modelPosition = modelMatrix * vec4(position, 1.0);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x * 10.0) * 0.1;
  // ...
}

理解片元着色器Fragment Shader

片元着色器的代码将应用于几何体的每个可见像素，这就是片元着色器在顶点着色器之后运行的原因，它的代码比顶点着色器更易于管理。

主函数main

同样，片元着色器中也有一个主函数：

void main() {}

精度Precision

在顶部有一条这样的指令，我们用它来决定浮点数的精度，有以下几种值供选择：

• highp：会影响性能，在有些机器上可能无法运行；
• mediump：常用的类型；
• lowp：可能会由于精度问题产生错误。

precision mediump float;

我们现在示例使用的是 RawShaderMaterial 原始着色器材质才需要设置精度，在着色器材质 ShaderMaterial中会自动处理。

在顶点着色器中也可以是指精度，但是这是非必须的。

gl_FragColor

gl_FragColor 和 gl_Position 类似，但它用于颜色。它也一样是已经被内置声明了的，我们只需要在main 函数中重新给它赋值。它是一个 vec4，前三个值是红色、绿色、蓝色通道 (r, g, b)，第四个值是透明度 alpha (a)。gl_FragColor 的每个值的取值范围是 0.0 到 1.0，如果我们设置的值高于它们，也不会产生报错。

下面这段代码将生成一个紫色的几何体

gl_FragColor = vec4(0.5, 0.0, 1.0, 1.0);

为了 alpha 透明度值可以生效，我们需要在材质中将 transparent 属性设置为 true：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testVertexShader,
  fragmentShader: testFragmentShader,
  transparent: true
})

属性Attributes

Attributes 是每个顶点之间变化的值，我们之前已经有一个命名为 position 的属性变量，它是每个顶点在坐标轴中的 vec3 值。我们将为每个顶点添加一个随机值，并根据这个值在 z 轴上移动该顶点。在 JavaScript 代码中我们可以像下面这个直接给 BufferGeometry 添加 attribute 属性。然后再创建一个 32位 的浮点类型数组 Float32Array，为了知道几何体中有多少个顶点，现在可以通过 attributes 属性获取。最后在 BufferAttribute 中使用该数组，并将它添加到几何体的属性中。

• setAttribute：第一个参数是需要设置的 attribute 属性名称，然后在着色器中可以使用该名字，属性名命名时最好加一个 a 前缀方便区分。
• BufferAttribute：第一个参数是数据数组；第二个参数表示组成一个属性的值的数量，如我们要发送一个 (x, y, z) 构成位置，则需要使用 3，示例中每个顶点的随机数只有 1个，因此这个参数使用 1。

const geometry = new THREE.PlaneBufferGeometry(1, 1, 32, 32)
const count = geometry.attributes.position.count
const randoms = new Float32Array(count)
// 使用随机数填充数组
for(let i = 0; i < count; i++) {
  randoms[i] = Math.random()
}
// 添加到几何体的属性中
geometry.setAttribute('aRandom', new THREE.BufferAttribute(randoms, 1))

现在，我们可以在顶点着色器中获取该属性，并使用它移动顶点，可以得到一个如下图所示的一个由随机尖峰构成的平面。

attribute float aRandom;

void main(){
  // ...
  modelPosition.z += aRandom * 0.1;
  // ...
}

限定变量Varyings

现在我们若想在片元着色器中想使用 aRandom 属性给片元着色，是无法直接使用 attribute 属性变量的。此时，实现这个功能的方法就是将这个值从顶点着色器发送到片元着色器，称这种变量为 varying。我们需要在两种着色器中都做如下的操作：

在顶点着色器中，我们需要在 main 函数之前创建 varying，将其命名为以 v 作为前缀的变量名 vRandom，然后在 main 函数中给它赋值：

varying float vRandom;

void main() {
  // ...
  vRandom = aRandom;
}

在片元着色器中，使用相同的方法声明，然后在 main 函数中使用它，可以得到如下的染色效果：

precision mediump float;
varying float vRandom;

void main() {
  gl_FragColor = vec4(0.5, vRandom, 1.0, 1.0);
}

📌 varying的一个有趣之处是，顶点之间的值是线性插值的，如GPU在两个顶点之间绘制一个片元，一个顶点的varying是1.0，另一个顶点的varying是0.0，则该片元值将为0.5。这个特性可以实现平滑的渐变效果。

现在我们先移除上面所有的效果，恢复到纯紫色的平面。

统一变量Uniforms

uniform 用于将数据从 JavaScript 发送到 着色器。如果我们使用同一个着色器但是参数不同时就可以使用 uniform，使用期间参数还可以改变。在顶点着色器 和 片元着色器 中都可以使用 uniform，它的值在每个顶点和每个片元中的数据都是相同的。实际上在我们的代码中已经有 projectionMatrix、viewMatrix、modelMatrix 等 uniform，Three.js 内置创建了它们。

现在，我们来创建自己的 uniform。为了将统一变量添加到材质中，需要使用 uniforms 属性。我们将创建一个波动的平面，并使用变量来控制波浪的频率。下面用于控制 频率 的变量命名为 uFrequency，特地加了一个 u 字符作为前缀来标识是 uniform 变量，方便在着色器中和其他参数区分开来，但这不是强制的。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testVertexShader,
  fragmentShader: testFragmentShader,
  uniforms: {
    uFrequency: { value: 10 }
  }
})

然后，可以在着色器代码中获取 uniform 值，并在 main 函数中使用它：

uniform mat4 projectionMatrix;
uniform mat4 viewMatrix;
uniform mat4 modelMatrix;
uniform float uFrequency;

attribute vec3 position;

void main() {
    // ...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x * uFrequency) * 0.1;
}

显示结果和前面的相同，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在 JavaScript 来控制频率了。我们可以把频率 frequency 改成 vec2 来控制水平和垂直方向的波动，在 Three.js 中可以使用二维向量 THREE.Vector2：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testVertexShader,
  fragmentShader: testFragmentShader,
  uniforms: {
    uFrequency: { value: new THREE.Vector2(10, 5) }
  }
})

然后在着色器中，将 uFrequency 的类型从 float 改为 vec2 并在 z轴 同时应用 uFrequency 的 x值 和 y值，此时我们的模型网格就会同时产生在水平和垂直方向的波动：

// ...
uniform vec2 uFrequency;

void main() {
  // ...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x * uFrequency.x) * 0.1;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y * uFrequency.y) * 0.1;
  // ...
}

《Three.js 进阶之旅：神奇的粒子系统-迷失太空 👨‍🚀》一文中我们已经了解过 dat.GUI 的用法，现在我们可以使用它动态修改 uFrequency 的值在页面上实时查看不同参数生成的波动效果。

gui.add(material.uniforms.uFrequency.value, 'x').min(0).max(20).step(0.01).name('frequencyX');
gui.add(material.uniforms.uFrequency.value, 'y').min(0).max(20).step(0.01).name('frequencyY');

让我们再新加一个 uniform 来让平面像在风中飘动的旗帜。我们将使用统一变量 uTime 向着色器发送一个时间值，然后在 sin(...) 函数中使用它：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testVertexShader,
  fragmentShader: testFragmentShader,
  uniforms: {
    uFrequency: { value: new THREE.Vector2(10, 5) },
    uTime: { value: 0 }
  }
})

不要忘了在 tick 页面重绘函数中更新 uTime，我们使用 getElapsedTime 来获取已经花费了多少时间:

const tick = () => {
  const elapsedTime = clock.getElapsedTime();
  material.uniforms.uTime.value = elapsedTime;
  // ...
}

然后在着色器中获取 uTime 并在 sin(...) 函数中使用它，我们的平面就会看起来像一个在风中飘动的旗帜 🚩：

// ...
uniform float uTime;

void main() {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x * uFrequency.x + uTime) * 0.1;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y * uFrequency.y + uTime) * 0.1;
  // ...
}

我们也可以将 uTime 之前的 + 改为 - 来修改波动的方向。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x * uFrequency.x - uTime) * 0.1;
modelPosition.z += sin(modelPosition.y * uFrequency.y - uTime) * 0.1;

📌 注意，使用uTime时如果直接使用JavaScript的Date.now()，会发现不起作用，因为它的数值对于着色器而言太过庞大，我们不能发送太小或太大的统一变量值。

虽然现在网格模型具有波动效果，但是它仍然是一个平面网格构成，我们可以修改它的属性来使它看起来更像个旗子 🚩。我们可以修改它的大小比例：

const mesh = new THREE.Mesh(geometry, material);
mesh.scale.y = 2 / 3;

在片元着色器中也可以使用 uniform 统一变量，我们添加一个 uColor 作为颜色变量：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vertexShader: testVertexShader,
  fragmentShader: testFragmentShader,
  uniforms: {
    uFrequency: { value: new THREE.Vector2(10, 5) },
    uTime: { value: 0 },
    uColor: { value: new THREE.Color('orange') }
  }
})

然后在片元着色器中获取颜色变量，并将它作为 gl_FragColor 的值，你会看到平面将变成设定的颜色效果：

precision mediump float;
uniform vec3 uColor;

void main() {
  gl_FragColor = vec4(uColor, 1.0);
}

纹理Textures

Textures 知识比较复杂，在之前的文章中已经介绍过使用 THREE.TextureLoader 加载纹理，下面我们给着色器材质添加一个图片纹理，并使用 uTexture 统一变量传递给着色器：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RawShaderMaterial({
  // ...
  uniforms: {
    // ...
    uTexture: { value: textureLoader.load('/textures/flag.png') }
  }
})

然后在着色器中，为了使纹理的颜色应用于每个可见片元上，我们需要使用 texture2D(...)，它接收两个参数，第一个是需要应用的纹理即 uTexture，第二个是纹理上拾取颜色的坐标系，这个坐标系其实就是前面讨论的 UV坐标，它的作用是将纹理坐标投射到几何体上。我们用于创建几何体的 PlaneBufferGeometry 会自动生成这个坐标，我们可以通过 geometry.attributes.uv 来查看它。texture2D(...) 的返回结果是一个由 r, g, b, a 构成的 vec4。

因为 uv 是一个 attribute 属性，因此需要在顶点着色器中需要这样获取它，我们需要在片元着色器中使用它，因此还需要通过 varying 发送到片元着色器，并在 main 函数中更新它：

// ...
attribute vec2 uv;
varying vec2 vUv;

void main() {
  // ...
  vUv = uv;
}

现在，我们可以在片元着色器中获取 vUv 变量，并在 texture2D(...)方法中使用它：

precision mediump float;

uniform vec3 uColor;
uniform sampler2D uTexture;

varying vec2 vUv;

void main() {
  vec4 textureColor = texture2D(uTexture, vUv);
  gl_FragColor = textureColor;
}

颜色变化

现在虽然有了图片贴图，但是旗子 🚩 的明暗颜色变化还不太明显，下面我们将为它添加一些阴影变化。

首先在顶点着色器中，我们将把风的高程存储 elevation 变量中，然后通过 varying 发送到片元着色器：

varying float vElevation;

void main() {
  // ...
  float elevation = sin(modelPosition.x * uFrequency.x - uTime) * 0.1;
  elevation += sin(modelPosition.y * uFrequency.y - uTime) * 0.1;
  modelPosition.z += elevation;
  // ...
  vElevation = elevation;
}

然后在片元着色器中获取 vElevation，用它来改变 textureColor 的 r, g, b属性：

// ...
varying float vElevation;

void main() {
  vec4 textureColor = texture2D(uTexture, vUv);
  textureColor.rgb *= vElevation * 2.0 + 0.5;
  gl_FragColor = textureColor;
}

着色器材质ShaderMaterial

上面所有内容，为了深入理解着色器的原理，我们使用的是 RawShaderMaterial，接下来我们使用更简单的 ShaderMaterial 来重构上面完成的所有功能。 ShaderMaterial 和 RawShaderMaterial 的工作原理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其内置 attributes 和 uniforms，精度 也会自动设置。我们只需按下面流程稍加修改代码即可。

在 JavaScript 代码中将材质换为 THREE.ShaderMaterial。

const material = new THREE.ShaderMaterial({});

然后删除着色器中以下属性和定义：

• uniform mat4 projectionMatrix;
• uniform mat4 viewMatrix;
• uniform mat4 modelMatrix;
• attribute vec3 position;
• attribute vec2 uv;
• precision mediump float;

其他

• 查错：因为着色器是对每个片元执行，因此没有日志记录，出错的话很难查找，如果我们忘写了分号，Three.js 会将整个着色器代码打印出来并会提示出错的行号；
• 调试：调试数值的一种方法是可以在 gl_FragColor 中使用它，虽然不够精确，但是可以看到颜色变化；
• GLSLify：一个 node module 模块，可以改对 glsl 文件的处理，通过 glslify 我们可以像模块一样导入和导出 glsl 代码。你可以使用 glslify-loader 并将其加到 webpack 配置中。
• 拓展阅读：The Book of Shaders、ShaderToy

🔗 源码地址：github.com/dragonir/th…

总结

本文中主要包含的知识点包括：

• 了解什么是着色器
• 了解为什么要使用着色器
• GLSL 语言的基本语法规则
• 理解 Vertex Shader 顶点着色器
• 理解 Fragment Shader 片元着色器
• 掌握 Attributes、Varyings、Uniforms的区别和用法
• 着色器在两种着色器材质 RawShaderMaterial 和 ShanderMaterial 中的使用方法
• 使用着色器设置颜色和纹理等

想了解其他前端知识或其他未在本文中详细描述的Web 3D开发技术相关知识，可阅读我往期的文章。如果有疑问可以在评论中留言，如果觉得文章对你有帮助，不要忘了一键三连哦 👍。

附录

• [1]. 🌴 Three.js 打造缤纷夏日3D梦中情岛
• [2]. 🔥 Three.js 实现炫酷的赛博朋克风格3D数字地球大屏
• [3]. 🐼 Three.js 实现2022冬奥主题3D趣味页面，含冰墩墩
• [4]. 🦊 Three.js 实现3D开放世界小游戏：阿狸的多元宇宙
• [5]. 🏆 掘金1000粉！使用Three.js实现一个创意纪念页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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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

• [1]. three.js journey
• [2]. threejs.org
• [3]. 《Three.js 开发指南——基于WebGL和HTML5在网页上渲染3D图形和动画》